Ibarode-tomarode remaga koba——寇巴食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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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

寇巴食泄教(以下内容简称“寇巴”)是一门普世宗教,庞大的信众和矮小的祭坛是她最大的特点。庞大的信众得益于旧日帝国的体量,矮小的祭坛象征着微微低垂的尘世。

简单来说,寇巴认为凡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对应着一个神灵。如开口对应开口神,迈步对应迈步神。凡人最亲近的神灵是进食之神。进食的行为给予世间有灵之体以生命。每一个动作包含有无限的步骤,所以每一个神下有万千众神。进食之神下有无限神灵,其上亦是无限神灵。古代贤者的学生们将师生之间关于寇巴的辩论一一记载,编撰成册,虽有丢失,但学者们还是整理出了庞大且繁杂寇巴神学体系。——大贤者,战神枯荣草

通常认为,寇巴信众和肯拉夏人是一个等价的概念——但事实上,只有约百分之三十的肯拉夏家庭日复一日地践行着原始寇巴之道。漫长的历史河流洗刷着肯拉夏民族的信仰,今日我们看到的大多数寇巴之礼,实际上是一种世俗价值观的体现。肯拉夏人将世俗寇巴的理念写入尘世,又将她渲染进每个宗教和意识形态的角落中,大贤者甘蓝草批判的“肯拉夏唯物主义”就有世俗寇巴的影子。

黑光圣像、西南教派与抗税战争

黑光水笔——盘昏商队最有名气的货品,文学家常常以它指代寇巴
黑光水笔——肯拉夏最有名气的奢侈品,文学家常常以它指代寇巴

寇巴的一大特点,就是没有自己的标志——或者说不需要,一般以书面文字充当临时记号。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信众们以同好或至亲的画像、照片作为自己的“圣像”。伴随着西南洋商队的脚步,寇巴被世界上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肯拉夏生产的黑光水笔也随之成名。经由文学家的宣传,许多寇巴信众逐渐将其作为自己信仰的寄托。当时西南洋商队的大司仪排列出十五条解读,为黑光水笔的神圣性背书。

寇巴的另一大特点,就是不关心信仰者的血统。所以不论是哪个阶级,还是哪个民族,都是寇巴的子民,因此她也是世界上流派分支最多的宗教之一。在信仰寇巴的“异民族”中,最显眼的是生活在渔场群岛的艾叶江人,盘昏商队就是一支携着寇巴之道的艾叶江队伍。

有意思的是,异民族会将自己旧日的图腾用作寇巴标志。黑光水笔的畅销使一些富商巨贾发现了商机,他们将老家的图腾印在笔上,通过百般手段扩大影响力。最后是三家大贾垄断了黑光水笔的全权生产。三图腾合为一体,形制有点像欧洲的纹章。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们将整个产业链(早期形态)解释为寇巴的“三位一体”——而这还是借用了奥瓦迪吕教的概念——后向神学院递交了自己的“学术成果”。

在许多门阀大墓的日用文物中,可以看到不同样式的寇巴标志,那可以算作最早的商标。不同的商标代表着不同的利益集团,因此寇巴的灵不免沾染了铜币的血污,信仰也因血污产生了分歧。很长一段时间,黑光水笔之产权便由那三个家族所把持。皇帝想要将产权收归国有,以此爆发了赫赫有名的“黑光战争”——这是信徒赠与的名讳。抛开宗教外衣,黑光水笔只是漫漫盐井与无际森林的一只离弦飞箭,划破了的遮羞布。盐税、木税尽是瞒报,但这相比其他罪行已是微不足道的事了。宗教狂热势力借此大做文章,而官家史书将这一系列战事称作“抗税战争”。

一家已在皇帝脚下伏诛,另两家趁乱逃离,掀起西南甚至东南的叛乱。原本他们只是想带着自己的族人与皇帝划江而治,顺便做着富甲一方的美梦。然而定居当地的肯拉夏人借寇巴之灵,烧毁了他们的府邸,囚禁他们,想要诛杀皇族。因为帝国百年疏于西南的治理,使肯族人在争夺生存空间时诞生了别样的信仰。这被称为“西南教派”。

他们早已失去人的七情六欲。他们的笑容被珠宝代替,他人的破产亏空则代替了他们的愤怒,甚至在失去族人时,还以那轻如鸿毛的数字代替其悲伤。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们的走狗将之吹捧为处变不惊。欲望的洪水冲垮了他们为人的尊严,他们将自己的情欲寄托在了钱财之上,是寇巴所不耻的木偶。砸碎木偶,里面的钱财将泄露而出,大可物尽其用,寇巴会保护我们免受其遗毒。——西南教派大主教,持酒蛮

西南教派是帝国西南署的前身。一开始这个名词指代一系列当地寇巴分支甚至与寇巴毫无关系的原始宗教体系。百年不断的冲突使他们完成整合。陆续有高大的教堂拔地而起——而正统寇巴的建筑是矮小且数量众多的祭坛。

远古时期狂热的信仰死灰复燃,很快他们依靠死亡崇拜和战功制度拉起了庞大的西南军。当地的驻军要么倒戈,要么尽数被杀。此时为患已久的大尸潮仍在蚕食着帝国北方的领土,战略上的失误使得尸潮突破关隘,帝国军因此腹背受敌。两年后西南军的多支前锋在京畿会合,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禁军。然而当初的狂战士所剩无几,遗老们也对争权夺利毫无兴趣。蝇营狗苟之徒夺取了胜利果实后,立马调动军队北上,和帝国北境军配合赶走了尸潮。

随后西南教派陷入了长时间的内斗,皇室扶持了几个商队势力。其中实力雄厚的西南洋商队脱颖而出,成为整个教派的事实领袖。由于其成员大部分是皇亲国戚,家室多在京安顿,所以实际上先前三个家族对西南的掌控间接回到了帝国的中央。几年后老皇帝病死,新皇通过一系列讨伐将西南牢牢控制。此时“抗税战争”算是接近了尾声。有趣的是,虽然关键资源已是皇室挂牌,但历来与之挂钩的黑光水笔还是交由民间打理。自然这个权力落入了西南洋商队的手中。

很久后西南教派逐渐向中央靠拢,最后易名为帝国西南署。黑光水笔成了皇室专营日用品之一(严格来说是贴上了皇室的商标)。之后无论是功勋赏赐,还是几百年后的朝贡贸易,黑光水笔必不可少,其做工也越发精细。那时,匠人们自发组织起行会,所信仰的教派大相径庭,绝学也是五花八门。他们以获得皇室青睐为荣,所以黑光水笔由原来单一的做法演变出各种分支。有权生产黑光水笔的各大行会将自家生产的笔作为圣像悬垂于餐厅的桌上,由此“黑光圣像”的说法从民间的口传变成书面语。

艾叶江人、群岛人与西南洋

大航海时代下,党争失败的士族和门阀流放千里,不少人的终点是西南边陲的艾叶群岛。因此,寇巴信众和艾叶江人的交往密切起来。他们(不论是肯拉夏人还是异民族)逐渐发现,艾叶江人和肯拉夏人有着不小的共通性。这些共通性让寇巴移民和艾叶江土著的关系得到缓解。在寇巴的熏陶下,艾叶江人的文化也得到了新的血液。

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艾叶江人都与肯拉夏人保持着距离。艾叶江人并不像是肯拉夏人一样笃信神灵的每一条教诲,他们还有自己的文化——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他们对于缺乏人格的神明并不信任。殖民之初,肯拉夏人和艾叶江土著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艾叶江人崇尚"神的信徒是卑贱的",而正统寇巴则教导"神尊重凡人的七情六欲",所以他们对于彼此都厌恶至极。殖民初期常有两个村落发生武装冲突而导致十户九绝的惨象。

不过,艾叶江人和肯拉夏流放者终是摈弃了成见——与其说是和解,不如说是帝国亲自下场做了“和事佬”。为了扶植肯拉夏在西南洋的代理人,帝国西南署向艾叶江的几个大城邦派遣了不计其数的坚船利炮,就是为了帮助艾叶江人站稳脚跟。这一时期,锻造技术、香水工艺和夺目的金币在新土地落户,同时还有海盗、浮尸和独木舟在岸边游荡。放浪的管理政策让这些城邦纷纷起了反心,甚至有几个大型的村庄公开叛变。这使得西南署的势力受挫严重,流民的后代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幸好,在正统寇巴的力挽狂澜之下,西南署才最终扭转了颓势,使得肯拉夏人在当地的整体地位得到巩固。

混乱中,这片土地上逐渐诞生了一个团结的社群,他们既不认为自己是肯拉夏人,也不是艾叶江人,但他们确实是两者的混血儿。在他们眼中寇巴已然不是远在北方那个宗教,而是一股亘古就存在于庶民间的力量,一股与权贵的生杀大权相左的力量。寇巴不但掌握了他们的信仰,还将他们从各个村寨中带走,让他们成为寇巴的一份子。后人一般将这个群体称为群岛克里奥尔人,简称群岛人。

如果说艾叶江人的音乐是翱翔于西南洋上的雄鹰,那么它最强壮的孩子就一定是群岛人的歌谣了。相传,年轻的群岛人在劳作过后,会向着夕阳呼喊(这种呼喊承袭于艾叶江人的原始宗教),虔诚地向寇巴众神表达自己一天的喜怒哀乐。较小的孩子们会装作神谕,朝他们呼喊回应。这样的呼喊此起彼伏,如浪潮一般拍打在劳作者发黄的汗衫上。一些家里有钱能在镇上念书的孩子从学校里偷来大鼓和音叉,一边呼喊着,一边笨拙地敲着乐器。奇妙的是,随着大鼓和音叉的节拍,原本杂乱的呼喊声渐渐变得平和有序。这样的演出等到余晖完全消失后才落幕。

惊涛冲入山峦,成了瀑布、溪流和湖泊,消失的灌木丛又长在了这片低矮的天地间。